思悠悠,这书中的容颜。
用尽一生拍一部电影
麻将桌上白天也开着强光灯,洗牌的时候一只只钻戒光芒四射。白桌布四角缚在桌腿上,绷紧了越发一片雪白,白得耀眼。酷烈的光与影更托出佳芝的胸前丘壑,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。稍嫌尖窄的额,发脚也参差不齐,不知道怎么倒给那秀丽的六角脸更添了几分秀气。脸上淡妆,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,娇红欲滴,云鬓蓬松往上扫,后发齐肩,光着手臂,电蓝水渍纹缎齐膝旗袍,小圆角衣领只半寸高,像洋服一样。领口一只别针,与碎钻镶蓝宝石的“纽扣”耳环成套。
等最难熬。男人还可以抽烟。虚飘飘空捞捞的,简直不知道身在何所。她打开手提袋,取出一瓶香水,玻璃瓶塞连着一根小玻璃棍子,蘸了香水在耳垂背后一抹。微凉有棱,一片空茫中只有这点接触。再抹那边耳朵底下,半晌才闻见短短一缕栀子花香。
他对战局并不乐观。知道他将来怎样?得一知己,死而无憾。他觉得她的影子会永远依傍他,安慰他。虽然她恨他,她最后对他的感情强烈到是什么感情都不相干了,只是有感情。他们是原始的猎人与猎物的关系,虎与伥的关系,最终极的占有。她这才生是他的人,死是他的鬼。(张爱玲,《色,戒》)
华人影视圈里,现在最热的焦点应该是刚刚杀青的李安的《色.戒》。断背之后,何去何从?李安选择了张爱玲。
《色,戒》的原著我没有认真看过——不妨承认了吧,张爱玲的小说我原本读得极少,也不太有冲动现在回头补课。我想我大概天生是带着热毒的,内心里抗拒她的冷香丸。
这个故事一如既往的阴冷。记者甚至用了“字字惊心、句句惊魂”来形容。1940年的香港,1942年的上海。话剧社的小美女,汪精卫身边的大汉奸。矢志救国锄奸的热血青年,刹那凋零的暗杀计划……有人说《色,戒》是一则人性寓言,讲的是女人是什么,男人是什么,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是什么,人生有没有真爱,世间有没有黑白……
李安说,“色”即是感性,“戒”即是理性。他无意中跌进这个离经叛道的故事,被它震慑,被它困惑,想过逃离,却越陷越深,只好把它拍成电影,在拍摄的过程中寻找答案,寻求解脱。
“总觉得是在张爱玲的阴影下,很难走出来,希望我们能够活过来。希望做她的小说是我的起点,而不是我的终点。”
所幸他进去以后,从地狱走了一趟再出来,觉得人生还是有希望,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有情感。
至于故事里的男人女人,好人坏人,呵呵,李安说何必执着于此种区分?“我决不会区分什么好人坏人,我从来不喜欢这么分。你觉得一个人坏,可能他跟你走的刚好是相反的方向,他碍着你的事了,又或者他跟你的价值观念不一样。但人性一旦摸索进去以后,我觉得真相常常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。”
记者感慨,李安的告白验证了一句艺术箴言——一个导演一生只拍一部电影。不管换了什么背景、什么故事、什么角色,其实都在展露作者最敏感、最困惑、最隐痛的情感症结。
那么李安的情感症结是什么?是“理性与感性”的冲突吗?不可控制的情感和欲念,无法挣脱的清规戒律和道貌岸然,如何制衡?如何暗战?是否应该冲他个鱼死网破、博他个死不足惜?
李安还说,他就是“王佳芝”,只有站在舞台上才能找回自我;他又是王佳芝曾经暗恋的邝裕民,时时刻刻自我控制;他甚至还是最后置王佳芝于死地的易先生,该狠心的时候就能狠下去。
记者的一句总结十分精彩,“回看李安作品里的角色,哪个不是他?”
回看我曾经评过的冰剧和裴剧,哪个里面没有我?
文章摘录自tianbihailan的读书随笔:一生一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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