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悠悠,这书中的容颜。
徙
在《新京报》上,看到一篇题为“找到失落的罗马军团”的报道。
甘肃省有一个偏远村落,折来寨。折来寨村民都说一口标准的当地方言,也自称为汉族,但是他们头发多为淡黄色,有些还是蓝眼珠或绿眼珠,鼻子则清一色又高又挺,与周围村民迥异。他们是谁?来自何方?为什么来到这里?
报道说,近日由兰州大学生命遗传科学院主持的甘肃罗马军团后裔DNA鉴定全部完成,鉴定结果显示,疑为古罗马军团后裔的折来寨村民提交的91份全血血样均为中亚和西亚血统,这就是说他们的祖先来自中亚和西亚地区。学者们将此视为他们的确为古罗马军团后裔的证据。
记者翻阅了一些史料,试图拼凑出一幅迁徙画卷。公元前70年,罗马执政官兼叙利亚行省总督克拉苏决定组织一支庞大的军队,进攻安息,即今天的中东地区,以扩展罗马帝国的版图。这支军队在安息腹地,即今天的叙利亚,遭遇安息轻骑兵伏击,惨败溃散。战斗中约有千余人突破包围,沿河西走廊且战且退,最后来到现今中国的甘肃省境内,成为郅支匈奴的专业雇佣兵。谁曾想第一次战役便遇到了当时的汉朝大将陈汤率领的重骑兵部队,死伤殆尽,只剩下一百多人为汉朝军队俘虏。
汉朝皇帝将他们安置在今天的甘肃省折来寨,收缴了他们的武器,让他们解甲归田,并将他们的县定名为“骊”。骊县在中国历史上存在了628年,关于“骊”的记载至公元592年戛然而止,原来这一年隋文帝鉴于骊人已被汉人同化,遂下诏将骊县并入番和县。
据说,直到今天,折来寨的葬俗依然与别处不同。村民在安葬死者时,不论地形如何,一律头朝西方。又据说,村民崇尚牛且喜好斗牛,放牧时喜欢把公牛赶到一起,想方设法让它们角斗。春节时家家蒸制牛头形的馍馍,俗称“牛鼻子”,以作祭祀之用。(《新京报》2007年2月21日B07版)
无独有偶,同一份报纸上还有一篇题为“世间已无纯种汉人”的八卦新闻,声称最新研究发现,中国实际上并不存在纯种的汉族人,甚至连汉族的概念在DNA检测下都不复存在。历史上由于服兵役、逃避战乱、获罪流放等因素,汉族一直在从中原地区向南迁移,所以现在的客家人倒是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汉人祖先的文化传统,比如他们说古语,风俗习惯也有历史痕迹,但他们现在却是以少数族群的形式存在。(《新京报》2007年2月21日B02版)
不知为何,看这两篇报道时我的脑子里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大大的“徙”字。我是谁?我为什么来到这里?我的祖先又是谁?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沧海桑田?我所存在的这一瞬是多么短暂,这一隅是多么微小,却又那么浑然无迹地融入历史的长河,大地的浩渺。那么多血泪斑斑的跋涉和奋斗,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,那么多含辛茹苦的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落到史书上,都是干干净净的两个字:
史载……
文章摘录自tianbihailan的读书随笔: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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